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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视线低敛,不知想起了什么旧事,微微脸红,灯下一张脸庞平添了几分娇艳光。
马川嚼着难以下咽的鱼肉,依旧有滋有味,突然笑道“嘿,咱们兄弟二人的姓氏,可是国姓。出门
当今天子马彻,是公认的太平皇帝,年轻时也曾勤勉治国,人到中年便开始贪图享乐,但是一国之内文臣武将俱是英才,前不久边关大捷,皇帝陛下刚刚敕封一位功勋卓著的武将为公爷,再将一位少女御赐为女状元。既无外患也无内忧,他便愈
人死如大睡一场,皇帝马彻蓦然惊醒,手中持境,自己竟是一张少女脸庞,吓得他将镜子砸
永嘉县马府,马岩搀扶着秦筝回到住处,瞧见了门口那位候着的老妪,夫妇稍微吃了颗定心丸。
马岩轻声道“蒲夫人为何不出手拦阻那人行凶连三封飞剑传信都被那厮拦下了。”
老妪以心声微笑道“家主有所不知,我早有准备,其实一明一暗,送出了总计六封密信,被拦截的,只是明面上的飞剑传讯。”
马岩立即面露喜色,重重松了口气,秦筝却是快速瞥了眼名为蒲柳的老妪,她倒是没有说什么。
老妪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埋怨道“秦夫人,若是早早知道你们马氏招惹的仇敌,是那人,我早就离开玉宣国了别说玉宣国,宝瓶洲都不敢待”
秦筝道歉告罪一句,再从袖中拿出一串常年随身携带的钥匙,让马岩打开密室大门,拾级而下,一路墙壁上都嵌着用以照明的夜明珠,禁制重重,最终走到了一处别有洞天的山清水秀之地,她先涂抹了杨家药铺买来的膏药,神魂瞬间稳固下来,锥心一般的疼痛也瞬间消失无踪,再让老妪施展山上术法,果真接回了那截断腕,顷刻间便是双眼清晰可见的白骨生肉,只是伤疤依旧明显,秦筝壮着胆子拧转手腕,她长呼出一口浊气,马岩颤声问道“这厮口出狂言,一见面就说要杀我们四十多次,结果现
老妪喟叹一声,“山巅修士,道法无情,天心难测。”
马岩有些抱怨道“蒲夫人是修道有成的陆地神仙,面对此人,依旧毫无招架之力”
老妪苦笑道“山上修道,一向是隔境如隔山,何况我即使是玉璞境,又岂敢自称山巅,至多是走到山腰罢了。登山越高,越知离天之远啊。那个姓陈的,至少也是一位元婴境剑仙,与剑修作同境之争,哪来的半分胜算。”
马岩怒骂几句沈刻不是个东西之类的,好不容易平稳心情,试探性问道“蒲夫人,沈刻已经跑路了,厨房那边的于磬,她也是金身境武夫,同样不济事了”
老妪嗤笑道“这些个只会沽名钓誉的江湖莽夫,靠不牢的。只要听说陈剑仙的名号,男的缩卵,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马岩问道“姜桂姜先生呢还有那个连你都称之为深
老妪摇摇头,“”
秦筝突然问道“蒲柳,你当真暗中寄出了飞剑传信”
老妪笑道“当然是真的,事已至此,老身何必故意邀功,此举意义何
马岩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我这一路走来,才记起研山这孩子这些年,说了几句话,总算嚼出些余味来了,说像我们马家这么大的产业,哪天碰到难关了,钱财、权势之外的大义,才能救命,才是真正的护身符。皇帝陛下,鹿角山,再加上城隍庙,只要三方势力知晓了这边的事情,都不用他们如何偏袒,也不奢望他们偏向我们马氏,只需秉公行事就够了,这个泥瓶巷贱种,依仗身份和境界,目中无人,托大了,总觉得自己算无遗策,什么玩意儿,要不是祖坟冒青烟,一路踩狗屎,他能有今天的造化我呸”
老妪从袖中摸出一颗铜钱,微笑道“家主,秦夫人,除了这颗刚刚得到的市井铜钱,老身这会儿可真是身无余财了,钱袋子穷得叮当不响了,想要我继续替你们马家卖命,总得表示表示吧”
那位陈剑仙,打劫就打劫,非要塞我一颗铜钱。
秦筝站起身,“蒲柳,你已经见过他了”
老妪低沉笑着,“果然还是秦夫人更聪明些,这颗铜钱,就是陈剑仙送给我的。”
秦筝问道“成功飞剑传信,也是诓我们的”
老妪神色复杂,摇摇头,“确实已经寄出去了,不过不是我寄出去的,而是陈剑仙亲自为之。就当着我的面,千真万确。”
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天晓得。
她可不费这脑子去想什么了。
能够从那场火刑中脱身,感恩戴德的她先前
老妪摊开手掌,笑道“陈剑仙
这处螺蛳壳仙家道场瞬间一变,变成了昔年杏花巷的祖宅,屋外大雨滂沱。
只是当年这双年轻夫妇,是
老妪蒲柳,似乎变成了那个拦阻儿子儿媳莫要如此作为的老妪马兰花。
老妪面容悲苦,反复说着你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是要遭报应的。
秦筝冷笑道“活一个怎么活,可以活多久”
马岩瞬间清醒过来,眼神坚毅起来,“这种鬼话,谁信”
侧门缓缓打开,走出的不是偷听对话的孩子马苦玄。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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