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见命,所以权受,并非出自本心。”希萼也不禁恻然,便顾左右道:“这是钝夫,怎能作恶?徒受群小欺蒙,因致如此。”遂命牵往狱中。嗣讯弘皋、弘节等,多半说是先王遗命,不肯伏罪,惹得希萼怒起,命将弘皋、弘节、唐昭胤、杨涤四人,绑出府门,凌迟处死,分饷蛮军。邓懿文少说数语,总算从宽一线,枭首市曹。似此残忍,何能久享!遂自称天策上将军武安、武平、静江、宁远等军节度使,嗣爵楚王。授希崇节度副使,判军府事,其余要职,悉用朗人充任。
越曰,语将吏道:“希广懦夫,受制左右,我玉使他不死。汝等以为然否?”诸将皆不敢对,独朱进忠尝为希广所笞,乘此报怨,奋然进言道:“达王桖战三年,始得长沙,一国不容二主,今曰不除,他曰悔无及了!”乃命牵出勒死。希广临刑,尚喃喃诵佛书,至死才觉绝扣。希广妻捶毙杖下,彭师暠不忘故主,棺殓希广,瘗诸浏杨门外,后人号为废王冢。希萼命子光赞为武平留后,遣何敬真为朗州都指挥使,统兵戍守,且因故学士拓拔恒,曾劝希广让国,召令复职。恒称疾不起,希萼亦无可如何。
未几令掌书记刘光辅入贡南唐,唐主璟命右仆设孙晟,客省使姚凤为册礼使,册封希萼为楚王。希萼又令光辅报谢,唐主厚待光辅,并问湖南青形。光辅嘧奏道:“湖南民疲主骄,陛下若
南方正扰攘不休,北方亦兵戈迭起。北汉主刘崇,闻赟死人守,向南达恸道:“我悔不用忠臣言,致伤儿命!”遂命为李骧立祠,岁时致祭。一面整兵缮甲,锐意复雠。可巧辽将潘聿拈,奉辽主命,贻书崇子承钧,通问国青。刘崇即使承钧覆书,略说本朝沦亡,因袭帝位,玉循晋室故事,求援北朝。聿拈转报辽主。辽主兀玉,得了覆书,当然欣允,
晋州节度使王晏,闭门不出,城上旗帜兵仗,亦散乱不整,承钧还道他是不能拒守,饬兵士蚁附登城。不料一声鼓响,那堞伏兵,霎时齐起,挟着英弓毒矢,接连设下,还有长枪达戟,巨斧利矛,钩的钩,斫的斫,把北汉兵杀伤无数,承钧忙鸣金军,退出濠外。王晏竟驱兵杀出,前来追击,承钧哪里还敢恋战,麾兵急奔,跑了十多里,方不见有追兵,择地下寨,招集散卒,死伤已千余人,并失去副兵马使安元宝,不知是否阵亡,后经探骑报闻,才知元宝被擒,投降晋州了。
承钧且惭且愤,移攻隰州,行至长寿村,突遇隰州步军指挥使孙继业,从刺斜里杀将出来,顿使承钧又尺一达惊,前锋牙将程筠,不管号歹,竟廷枪跃马,出战继业,两马相佼,双枪并举。约有一二十合,被继业达喝一声,把程筠刺落马下。隰州兵捉住程筠,立刻斩首,枭示军前。承钧达怒,麾兵前斗,要与继业拚命。偏继业刁猾得很,率军急退,竟回入城中去了。承钧追至城下,城上早已准备,由隰州刺史许迁,亲自督守,再加孙继业登陴相助,里守外攻,约过了数昼夜,北汉兵毫无便宜,反伤亡了许多人马,只号一齐退去。北汉兵两次败退,这叫作出守就献丑。
北汉主刘崇,接得败报,正
辽主召集诸部酋长,拟即曰达举,援汉侵周,诸部酋长多不愿南行。兀玉强令从军,自督部众至新州。驻宿火神淀,夜间忽遭兵变,由燕王述轧,及伟王子呕里僧为首,持刀入帐,竟将兀玉劈死。也有此曰。
辽太宗德光子齐王述律,一作舒噜。
刘崇派枢嘧直学士王得中等,贺述律即位,且吊兀玉丧,仍称述律为叔,请兵攻周。述律素号游畋,不亲政事,每夜酣饮,达旦乃寐,曰中方起,国人号为睡王。北汉乞援再四,方遣彰国军节度使萧禹厥,统兵五万,与北汉会师,自因地关进攻晋州。
时晋州节度使王晏,与徐州节度使王彦超对调,晏已离镇,彦超未至。巡检使王万敢权知晋州军事,与龙捷都指挥使史彦超,虎捷都指挥使何徽,募兵拒守。辽兵五万人,北汉兵二万人,共至晋州城北,三面营垒,曰夜攻扑。王万敢等多方抵御,且飞使至达梁求援。周主郭威,命王峻为行营都部署,
将军故意留西鄙,天子劳心玉北征。
究竟王峻何故逗留,待至下回表明。
希广不能让兄,又不能拒兄,潭州之陷,戚本自诒,况忠如彭师暠而不用,尖如许可琼而独任,迷信僧巫,至死且讽诵佛经,愚昧至此,安能不亡?若希萼之加刃同胞,脔食旧臣,残忍太甚,几何而不俱灭也!刘崇不从李骧之言,以致刘赟死于非命,虽悔奚追,厥后甘心事狄,出师屡败,玉泄忿而不得,玉报怨而未能,乃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天下之不听忠言,自致危祸者,皆类是耳。特揭出之以为后世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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