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可以来此直接饮水,打坐吐纳,休歇养神,补充灵气。
按照那萧形的说法,这么多的天地灵气,相当于一个飞升境修士的灵气储备吧。
来到山顶,青砖铺地,陈平安走到水潭旁边,没来由说了句,“马苦玄是一个聪明人,他更是一个别扭的人。”
关于他的本命飞剑,马苦玄
但是被马苦玄观想请神而至的“周密”,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喜欢跟自己、跟别人、跟这个世界闹“别扭”的人,其实很多。
比如刘羡阳就从不喜欢跟人嘴上说对不起。
又例如宋集薪也差不多,很多次想要跟邻居缓和关系,又不愿主动开口。
大概马苦玄的别扭,就是不肯跟任何人好好说话,死活都不肯求人
余时务猜不出陈平安为何有此说。
陈平安也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余时务问道“陈平安,你当真需要我们这些外力吗”
陈平安斩钉截铁道“当然需要。”
余时务追问道“为何”
陈平安说道“让一个人顿顿吃红烧肉,一日三餐皆如此,不吃还不行,滋味如何好不好受”
余时务笑道“当然不好受。”
陈平安说道“同理。由我一手营建出来的大地山河、各色建筑,不管如何巧,处处事事物物人人,哪怕都可以胜过你们一筹,你们只要看多了,看久了,就会有一种厌烦、腻歪甚至是恶心的感觉。这种直觉,不太讲理。所以就需要你们几个了。”
余时务喟然长叹道“理解了。”
“多年之前,我一直
陈平安缓缓说道“需要有人代替这座天地一直犯错。错误越多,这座世界,就越真实可信。”
余时务赞叹道“豁然开朗。”
如果他真能摆脱那场劫数,余时务真想去落魄山求个一席之地,哪怕是当个看门人也行。
陈平安笑道“要当我们落魄山的看门人,比起
余时务倍感无奈。
陈平安伸出一只手掌,微笑道“暂时交由你保管的那些金铜钱”
余时务气笑不已,“明明是物归原主,怎么就变成代为保管的东西了道上剪径,抢钱就直说,何必说借钱”
陈平安保持姿势不变,果真点头说道“抢钱。”
余时务从袖中摸出一只钱袋子,重重拍
陈平安道了一声谢。
余时务摇摇头。
陈平安问道“余道友,你想看某个并非全貌的真相吗想好了再回答。”
余时务毫不犹豫道“看为何不看”
只见天地中央,矗立着一棵道树,悬挂着无数个几近最小的“一”。
余时务怔怔无言,唯有瞠目结舌而已,实
既倍感壮丽惊艳,又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陈平安,野心也好,志向也罢,总之他分明是要再造天地并且彻底混淆真假、虚实之界线。
走马观花所见景象,终究潦草,往往知其然不知所以然。
世间许多揭开谜底的真相,依旧是骗局也好,已经是事实也罢,总会让人有“不过如此”之感。
但是当陈平安只是揭开“全貌真相”一个序幕的时候,余时务就已经道心不稳。
此刻还是道士装束的陈平安自嘲道“不纯粹有不纯粹的道路可走。”
一粒芥子心神重返流霞舟真身,陈平安伸手抵住眉心,片刻之后,靠着椅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陈平安从袖中摸出一本泛黄书籍,轻轻放
“天地相通,山壁相连,软如杏花,薄如纸页,吾指一剑,急速开门,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
低头看着这些文字,片刻之后,陈平安有些目眩神摇,只好回视线,闭目养神。
这本老书,最前边的序文和后边几页都被撕掉了,除此之外,中间也被撕掉并不相连的数页纸,总计五张。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被陈平安补全了这五页。
此书是先前
是药铺杨老头随手送给李槐的,李槐再随手赠送陈平安,无异于雪中送炭。
大骊太后早年得到福禄街卢氏“上供”给朝廷的五张,其中一页,就记载了一门穿墙入室的术法。
她眼拙,完全不识货,只将其视为一门穿墙术。
最终被带着小陌一起进入皇宫的陈平安,得到这五张书页。然后李槐就是送书。
兜兜转转,真是名副其实的无巧不成书。
李槐说自己看得脑瓜子疼,不是客套话,关于书一事,李槐真就如茅司业评语所说,“力有未逮”,胜
陈平安得到这本珍稀异常的古老道书,虽然时间不长,但是
陈平安还想起了一桩百思不得其解的奇怪事,记得当龙窑学徒的少年岁月里,经常跟着姚老头一起入山寻土,陈平安每次登高,都能看见东边地界有座高山,但是骊珠洞天坠地之后,那座山头便凭空消失了。准确说来,是两座山一起失去了踪迹。后者名为双峰山,又叫破头山,而距离此山约莫五十里路的凭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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