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盱眙水府而不知都梁山,若是再多知晓些前尘旧事,无非是清楚那炼掉半座铜陵山和半数盱眙虾兵的杜秀才,哪里会知道什么都梁山。”
黄烈疑惑道“杜秀才”
程逢玄笑了笑,不予解释。
顾璨介绍道“中土神洲历史上有位姓杜的五松先生,绰号杜秀才,是与徐夫人齐名的炼师。”
盱眙府,府县治所都设
一路行来,沿途景致俱是不俗,建筑古色,花木古色,黄烈忍不住赞一句好风水。
以前是自己灯下黑了,竟不知眼皮底子就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老道士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名为“蘧庐”的茅屋,离着古松不远。
顾璨看了眼字迹婉媚的匾额。
程逢玄指了指那棵古松,“此松是这处道观的创业祖师手植,好多年了,下有茯苓,快成人形。”
顾灵验看了眼古松地下的景象,偷偷掩嘴娇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弟子,都能吹牛,不打草稿的那种。
顾璨笑道“仙长高风。”
言外之意,是敢这么对外人公开言说此事。
顾灵验以心声单独询问黄烈,“瞧得出茯苓成的异样土气吗”
黄烈照实说道“我看不出什么。”
老道人伸手一指,笑言一句莫作怪,惊吓了贵客。
只见道士手指处,双猫悉变为蝴蝶,缤纷飞散。
顾灵验故作惊讶状,花容失色哎呀一声,便往顾璨肩头靠去。
顾璨只是伸手抵住她的额头,轻轻推开,微笑道“如何我就说天壤间正多异人,江湖中往往蛰居真人豪侠,你偏不信,还说我疑神疑鬼。”
顾灵验配合着自家公子一起演戏,好似后知后觉,怯生生望向那位老道。
洞府境观海境
来到那座蘧庐门口,顾璨突然停步笑道“我这个人比较不务正业,喜欢看杂书,看了些偏门学问,现学现用,见贵地神宝
程逢玄蓦然变了一副面孔,再无半点仙风道骨,双指并拢作戟,指向那位富家公子哥模样的儒衫青年,老道士瞠目厉色道“贫道早就看出你们仨心怀叵测,携婢带仆,去何处晃荡不好,偏胆敢来此造次,泥鳅追着鸭子撵,找死呢”
顾璨笑道“靖师不必假装凶神恶煞,吓唬我们这些肉眼凡胎。市井俗子以七尺为性命,山中道人以性命为七尺。相信以靖师的心境和修为,修炼的又是内丹,先以茯苓成之事,耸人听闻,再施展幻术,化猫为蝶,是希望我们知难而退还是相中了我身边婢女的资质,觉得她有几两重的修道根骨”
老道士抚须点头,目露赞赏神色,“公子风雅好气度。”
顾璨淡然道“钓者之恭。”
老道士哑然失笑。
顾璨说道“靖师是如何断定我们不是歹人的”
程逢玄捻须笑道“贫道略懂几分阴阳谶纬、占星望气的皮毛,行走江湖的傍身之技,不敢说登堂入室,距离炉火纯青的地步,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顾璨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曾
老道士哦了一声,笑道“愿闻其详。”
顾璨缓缓道“今人讲天文,只去躔度上推问演算,我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就是三教祖师共推的天文。”
“今人论地理,都
“靖师以为然”
老道闻言讶异再恍然,满脸百感交集,道“我辈修道之士,若真能将天地两象实体到自身上来,区区阴阳五行谶纬小术,何足道哉。”
“聪明人永远骗不过傻子。傻子永远会将谎言当真。”
“公子为何有此说”
“有感而
“对了,公子所谓的某人是何人能否帮贫道引荐一番”
“不能。”
“”
“敢问仙长道号。”
“自取道号回禄。”
不远处就是供奉宋瘠金身所
站着的,是马苦玄的婢女数典,站着的,是大弟子忘祖,是马苦玄给他改的名字,说是可以名字道号合二为一,省事。
其实他们几个心知肚明,不单单是与数典组成个成语,更是因为与真龙“王朱”有些谐音。
马苦玄的修行,是绝对与“勤勉”二字不沾边的,但是却对嫡传忘祖十分厚爱,无论是传授雷法还是指点武学,称得上是倾囊相授,丢给这个开山弟子的道书、拳谱,恐怕没有五十本也有四十本了。如今忘祖的境界,是“两金”,金丹境和金身境。资质可谓卓绝,不过因为师父是马苦玄,就显得很一般,不太够看了。
还有个蹲着的少年,腰挎一把柴刀,名叫高明。他跟马苦玄,师父不像师父,徒弟不像徒弟,喜欢喊马苦玄一声“老马”。
甚至当面询问马苦玄,他能不能转投落魄山,理由有两点,一是觉得出息更大,二是不用挨白眼,走到哪里都不受待见。
柴刀少年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老马输了”
忘祖默不作声。明摆着的事情,根本不用浪费口水。
高明回视线,说道“师兄,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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