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担任现
此外还有像祝缨这样有“救治”行为的,以及冼敬那样试图阻止未果的,不罚,还是原样。没能控制住局面,你们都有责任的奖励是不要想了的。
丞相们很谨慎,有意将东宫一系往轻里归,将诸王派系往重里按。
然后由刘松年操刀,写了个稿子,将这些“国家栋梁”一齐卷进去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深负朕恩,什么不思报效、不能为朕分忧,什么心中只有私计、而无大臣体,什么无能不去制止骈四俪六,排山倒海。雨露均沾,谁也没躲过。
总之,你们都是混蛋且其中多数还是废物。
丞相们没有处置诸王,而是以一句“家事”甩给了皇帝。依着他们,最好是将诸王的野心统统摁死但是明显皇帝另有想法。
皇帝将自己的儿子们叫过来,骂了一场。骂到“不忠不孝”,太子、歧阳王都站不住了,也跪了下来。皇帝目不能视,凭儿孙们怎么磕头,他还是接着骂。
鲁王放开喉咙放声大哭“阿爹,您别生气啊我再不惹您生气了要打要骂由您来别叫他们作践我啊参我的姻亲,为的什么他们安的什么心,难道还不明白吗”
歧阳王心里一“咯噔”,见自己爹只会顺着请罪,忙也哭“阿翁息怒,身体要紧。千错万错,都是儿孙们的错,这些事儿有多少咱们也扛得。累阿翁生气,才是我们也不能承受的罪过。”
王云鹤道“二位殿下,且听陛下
歧阳王住了口,只低声呜咽,鲁王还
刘松年垂下手,往歧阳王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歧阳王“嗷”了一声。太子一连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歧阳王低声道“刚才擦着了两下,不碍的。”
鲁王也大声呼痛。
皇帝用力拍着手边的坐榻,蓝兴上前半步说“殿下,请噤声。”
他说话倒还有一点用,鲁王的声音也低了下去。
皇帝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办了,东宫他没有罚,只骂了他们父子不能稳定局面。对诸王就不客气了,品级虽然没削,但将各人的食邑削一半。又命各人回去都要写一篇悔过书。
诸王伏地。
丞相又向皇帝请罪,皇帝道“不怪你们。降级罢职者,快选出人来补上。”
丞相遵旨。
皇帝又下令奖励了禁军。
刘松年挑了挑眉。
诸王与太子还要留下来侍疾,皇帝道“你们不
儿子们还要请罪,皇帝说“滚。”
歧阳王与太子滚回东宫时已是深夜,东宫的女眷都还没睡,陪着太子妃等着。
父子二人样子不算狼狈,尤其是太子,见完皇帝之后经常有些不妥,今天看着咋没什么大不同,东宫并不很惊惶。
太子妃款款而立,问道“可是朝上有什么事”孩子们也上前叫“阿爹”。
太子摸着幼子柔软的细
歧阳王也对骆姳道“不必担心,我们这不都是好好的吗这两天热,等天气凉爽了,咱们就出去看望姑母。”
骆姳强撑着睡眼,道“哥哥朝上事情忙,不出去也可以的。我可以的。”
歧阳王笑笑“去休息吧。”示意侍女将她带走。
父子俩对望一眼,歧阳王道“阿爹,舅舅的事,我想另具本请罪。”
“唉,还是我来吧,你小孩子,请罪也是无用的。”
太子妃问歧阳王道“怎么回事你舅舅怎么了”
歧阳王道“阿爹同阿娘讲吧,万毋着急,更不要哭闹求情。”
太子妃惶然地看向太子,太子道“真是不省心啊,也该受点教训了。”
歧阳王对父母躬身,轻轻退出来。他且不睡下,坐
万没想到,自己一家骨肉,竟变成了眼下这般境地,情何以堪
以前父亲是赵王,阿翁对己之关爱远不如对先太子及堂弟承义郡王,但是己身所受之威压也小,那就是一个可以实现无数愿望的阿翁。自己要思考的是,父亲是亲王,“日后”自己这一支离嫡支越来越远,要怎么维系尊贵、不至于让子孙渐成不起眼的远宗,自己是长兄,弟弟妹妹也是自己的一份责任,自己要努力表现。除此之外,不须顾虑其他。
如今一切都变了。
大臣们
鲁王原本只是一个不大讲理的叔叔,对自己虽然骄横些,但是长辈嘛,对晚辈摆点谱也是寻常。犹记小时候,这位小叔叔还总带他一起玩儿。有一回他特别想到御花园玩,有人说他,也是这小叔叔仗着身份骄横地挡
小叔叔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他们是来伺候我们的,不能叫他们反管着我们了。”小叔叔带他去玩了一整个下午。那时是多么的开心呵那时的小叔叔,个头比他高许多,高高大大地挡
如今地位一变,“骄横些”“摆谱”也令人如芒
阿翁也不一样了,从未如此严厉地对待过自己家。可怜他起初只以为是东宫责任增多、众人对东宫期望提高之故,阿翁还是
再思先太子,再想想自己与父亲之间,这种滋味就更难辨了。
“陛下是父亲、殿下也是父亲”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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