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们二位都不好。司议郎是东宫官,可不是殿下的属官。殿下不好差遣东官属官,你也是,没有太子的教令,没有詹事府的调拨,怎么能擅自陷殿下于无礼呢”
郑川委委屈屈地道“有这么严重的吗”
祝缨道“父亲给了,可以拿,不给,不能自己伸手。出去,向殿下领罚去。”
郑川看看歧阳王,摸摸鼻子,委委屈屈地又叫了一声“三哥。”
歧阳王道“这事怪我,是我不谨慎,还请不要责怪他。”
祝缨道“还请出去吧。”又对苏喆、林风说“你们也避一避。”
二人一听,马上离座。歧阳王无奈,对郑川点了点头,三人一同离开了。
歧阳王心中的不满一闪而过,旋即疑惑不对,祝缨与郑熹是什么情份别人避之不及的时候偏偏要登门的。不该对郑川是这样的态度。纵使邀名,拿郑川开刀也有些出人意料了。不像是传说中的祝缨会干的事。
祝缨看着歧阳王,眼睛里满是诚恳与关切“我与他的父亲有渊源,当年他的父亲是先太子的东宫詹事,后来不幸去职,这件事情殿下知道吗”
歧阳王点头。
“身
她的眼睛时刻不离歧阳王,将话一字一句往他的心里砸“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
歧阳王缓缓点了点头,问道“梧州,还请少卿为我解说。不是说新设了州,又要分出县去设府么这么快吗”
“原本是不快的,不过有例外陛下与执政觉得应该快的时候,就会很快。”
歧阳王点了点头,又问先前梧州刺史的事。祝缨道“他太心急了,想显出自己能干来。请殿下切记,许多地方无过就是有功。这是比谁不出错。不出错,还能一切照旧安居乐业。一旦着急想显出功绩来,做坏了事情就是南辕北辙,是没有人奖励你的。做事就是炼心,沉住气。没必要赌博。”
她目光灼灼紧盯着歧阳王,歧阳王眼睛一缩,四目相对,重重颔首。
祝缨又对歧阳王讲了一些梧州的其他事,连同吉远府也讲了一些。
待讲完时,歧阳王已听得心神开阔。祝缨又泼他一盆冷水“臣告退,您也去向太子殿下解释一下吧。”
“什么”
“陛下是父亲、殿下也是父亲,不能因为住得近了,就不尊重。如果太子殿下私令朝廷官员,难道是小事吗事情放到您这儿也是一样的。臣来见您,可是行文走的公事。您呢天家无私事,天家无小事。先太子当年何等荣光一事不慎,也要受罚的。”
“好。”
“政事堂与我们许多人,都不想再经历动荡了。您可一定要好好的呀。”
歧阳王后退两步,深深一揖“多谢。”
祝缨忙避开了“臣告退。”
此后整有一个月,歧阳王都没有再来鸿胪寺,将骆晟急得团团转,担心女儿
歧阳王道“阿姳一天大似一天,该适应一下
骆晟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讪讪地说“也对,也对。”
此事挑不出毛病来,安仁公主却又进宫向皇帝说此事,哪知皇帝当时正听了鲁王的话,说歧阳王借着带骆姳散心的由头结交朝廷官员,真是热心国事。皇帝心情大好,又将安仁公主训了一顿。
安仁公主莫名其妙,只不敢与皇帝起争执,出了殿门就大骂鲁王“小东西没有一丁点儿人味”
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转脸到了永平公主府,与儿媳妇商议如何也要告鲁王一状“不是总有御史参我无礼吗还有什么占人田园我看他也没少干呐告他”
永平公主却说“阿爹的病时好时坏,不好再气他的。阿爹一向喜欢他,倘或一生气,也不知罚的是谁。”
安仁公主道“难道就忍了他们给我等着,等我阿姳做了皇后”
永平公主忙制止了她“这话不能随便说呀。”
安仁公主气得头疼,不好骂侄女,回家把丈夫给骂了一顿。
老驸马挨了骂,心里也气难平,找了个同族的官员,写了个奏本,没敢说鲁王,却把鲁王的大舅子给参了。参的是贪赃枉法,以及受贿赂、结交绿林等等。
逢到朝会,当着五品及以上官员的面,将事情捅了出来。
时值六月,祝缨等着走过场之后回到鸿胪寺消暑,就听到有人当朝参了这一本。不用问,没经过政事堂。如果经过了,政事堂多半是私下处理,不会拿出来刺激局势,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皇帝的脸被珠串遮住了大半,看不真切。
不等皇帝
哄这下更热闹了。
太子飞快地出列请罪、鲁王也不太情愿地跪了下来,歧阳王看了一眼祝缨,心道说得还真准。
歧阳王不但跪下了,还说“陛下,此事还须细查,两个都不是贪暴之辈,也许都是坊间传闻有误。”
骆家族人不乐意了,都是假的,那我算什么我白出头了他必要坚持,鲁王跋扈,他的大舅子与他倒是投契,梗着脖子指着歧阳王的舅舅说“要查我,必先查他”
歧阳王的舅舅自是不肯认的“你难道干净了”
御史出列维持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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