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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刺史道“我这里还是能种一些的。”
两人就甘蔗的事情又说了一通,有些是卢刺史之前问过顾同的,有些是顾同也不知道的他已经离开梧州有一阵了,最新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
祝缨听卢刺史的意思,也是想治下能多一些平价的砂糖,此外,他也不讳言地直接问“子璋看我这里,合适种甘蔗吗我这里人口也不少,放心,不与你那里争利,我先
都是老油子了,谁都知道一个人只有一张嘴,兜里的钱也有限,买了这个的就买不了那个的。卢刺史的意思,梧州糖的产量还供应不了这么多的地方,他就先
祝缨却知道,卢刺史的地方比梧州更北一些,他要往北方贩梧州能省去许多的路费,显然比梧州糖更方便打开销路。
祝缨道“我是信得过卢公的,但是卢公的后任么”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任是什么样的,卢刺史有点难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厚起脸皮来说“也是为了百姓”说着,搓了搓手。百姓吃着了平价的糖,他也是有利的,比如各种税,比如官办一个糖坊。这种事是心照不宣的“造福百姓,成就自己”。
祝缨看火候差不多了,顺着他的话说“您说的是,本就是为了更多的人能吃得起好东西。梧州的田也要种粮,也不能都种了甘蔗,本来良田就少,产量一时也上不去。又何必霸占着不叫别人干呢”
卢刺史道“子璋有贤臣之风。”
“您过奖了。这样,只要您愿意,由会馆那儿带人过来开设糖坊。打您这儿招学徒,征赋纳税您照顾着点儿,怎么样”
卢刺史竖起手掌道“那就说定了”
祝缨与他击了一掌“一言为定。”
卢刺史高兴地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祝缨道“虽说不
“子璋的事,也是我的事”
祝缨道“我正有一事相求。”
卢刺史心一抖,暗道来了
祝缨指着顾同道“卢公知道他的老家,福禄县,我
“对,是个好地方,福橘很好吃啊哎哎哎,我并没有连那个也要的意思。”
“哈哈,”祝缨笑得肩膀抖了两下,“不是说橘子,是说福禄县。我调走了,那儿现
“唉,你那里又更偏僻些,不少人是不愿意过去。”
祝缨道“这不就跟您商量了吗您这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得一县令,您安置一个想安置的人。得是能干事的,跟他差不多就行。”
顾同连着被指了两次,指一次,就得把筷子赶紧放下来,索性不动筷子了,抓起酒壶给卢刺史斟酒,等着被点第三次。一边倒酒一边说“大人,千万怜惜福禄百姓。福禄那个地方,好日子没过几天呢。老师到任之前那个县令,咱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常年不
卢刺史道“好啦好啦,我想一想。”
他是非常乐意的。
哪个刺史没几个想安排的人呢都是只恨官位不够多,自己人安排不下去,祝缨肯这样一个地方,卢刺史乐意之至。
祝缨道“多谢。福禄这个地方,我看它与别处不同,总想它越来越好。”
“那是子璋你出京后第一次任的地方吧也花费了不少力气,还吃了不少苦头都一样的,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当时想,我要升走了就好了真走了以后,提到那个名字,心里就不一样。”
“是。可惜京城里信得过的人不愿来。您看中的人会不会嫌弃福禄偏远强扭的瓜不甜。”
“我这儿跟京城不一样,从京城到我这儿还不算太远,有人想一想咬咬牙也就来了。都到我这儿了,还
祝缨道“这是不是就叫循序渐进了”
“哎渐入佳境。”卢刺史说。
祝缨受教,又夸卢刺史会说话,比自己有墨水,自己就想不到这么贴切的词儿,很是遗憾书得少了。
卢刺史道“你这么年纪已是这么能干,词意练达切中肯綮。再文辞斐然,我们这把老骨头就没地方放啦”
顾同插言道“您一位再自谦,我们就要无地自容了,给下官留一点情面吧。”
祝缨道“好,说回正事。卢公看中的是什么样的人咱们这儿定下来就行文给吏部,过几天人就到我那儿上任,你看如何”
卢刺史道“好”
卢刺史手里握着几个人准备安排的人,想着祝缨说的话,就从中选了两个,都是北方人,都是卢刺史
卢刺史派人回去捎话,让一人押送一只箱子过来。他说“我将人叫过来你过目,看中哪个就是哪个。”
“好。”
饭到这时就吃得差不多了,祝缨还要感谢卢刺史,卢刺史却知道是自己欠的人情更多一些,也是力地展现自己的友善。两人交换了名帖,又约了要经常通信。两地离得并不远,两州联动能解决不少事情。
卢刺史想看郑侯的信,祝缨想跟顾同再私下说话,卢刺史打个哈欠,祝缨顺手推舟说“已经打扰很久了,卢公一路舟车劳顿才到驿站,不打扰您午休了。”
卢刺史道“老了。顾同,代我送送你老师。”
顾同巴不得这一声,装模作样给祝缨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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