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吏,然囿于出身,可以为器而用,终不可使之主持大局啊可惜我若想一展抱负,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祝缨知道尚培基必然是对自己有一点意见的,有就有呗。她依旧与赵沣、苏鸣鸾等人谈笑,又看着小吴蹿上蹿下的不太像话,这小子
祝缨将他叫到了一边“你干嘛呢”
小吴道“嘿嘿,赵小郎君成亲了,下官也高兴小郎君又娶新妇,又做了一县主官,全由自己做主,多大的喜事呀。”
“羡慕”
“是、是有点儿。那、那个”
祝缨笑了笑,没说话。小吴总带
小吴颠儿颠儿地跟
赵苏成婚之后,祝缨又回到了梧州城,五月过半,赵苏得赶去赴,祝缨也得再次进山,将父母继续送回山里避暑。到八月左右再将父母接回,到那时梧州城也变得宜居了。
这次再进山里,就没有到尚培基规劝的信件了。
尚培基正忙着整顿他的福禄县,他先是下令,县里的土地不许违规种甘蔗。想种甘蔗可以,你新开荒地,但是不可以抛荒原有的耕地,不能因为甘蔗而荒废。
县中士绅口中唯唯,却又无不盼望着外面的消息京城,也该知道了吧
项大郎
项大郎还有一点点小小的野心项渔也住进刺史府了,以大人对人之宽厚,但凡项渔能有点出息,大人也不会亏待了他。
得买地早将身份由商转为农、为士。
项大郎一气想到了两代之后,回过神来时已抱着梧州转递过来的书信
这一回有一个寄件人比较特别福禄县令尚培基。
项大郎不敢怠慢,亲自将东西送到了蔡侍郎的府上。侍郎府的门房还算客气,虽没让他进去,也请他喝了杯茶。
项大郎从侍郎府转回会馆,又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的面孔“你怎么来了”
来人也是福禄县的人,项大郎认识,但他现
项大郎拆信一看,命人将来人带下去休息“你且住两天,再捎信回去。”
信是福禄县士绅寄来的,项大郎将信仔细了,以为可行。他当晚即下令“接下来暂缓接砂糖的单子。”
管事吃惊“好好的买卖,如何不做”
项大郎道“那也是别人许咱们做呐新来的那位县令大人,闹得咱们的糖坊开不下去啦备车,我要去见蓝大人。”
“蓝大人”是蓝德,项大郎的身份此时还见不到蓝兴,蓝德
两人一阵嘀咕,蓝德怀疑道“我不信,梧州刺史是什么人能让个虾米翻了天”
项大郎道“翻天不至于,坏事是真的。您不知道”
蓝德道“供宫里的,不能少哎你”
项大郎道“实话与大人讲,他这是杀鸡取卵。鸡杀了,哪来的蛋吃纵我们愿意苦一些,也得叫人知道我们的难处。”他塞给了蓝德一包金银。
蓝德想了一下,道“倒也不难。”
两人又是一阵嘀咕,项大郎起身告辞。
蔡侍郎到了侄女婿的家书,尚培基这回不是用私信夹带的路子送信,他是用的会馆的渠道。会馆每年固定来回跑几趟,尚培基刚到福禄的时候,县里巴巴地告诉了他这条线,他就从善如流地送了一批东西回京。
随信又送了岳家、同年、朋友们一些东西,其中既有本地土产的橘子、糖塔之类,也有一些钱帛。
蔡侍郎看了他的礼物矜持一笑,袖了他的信件回书房看去了。一看之下大不由皱眉“狂生啊”
蔡侍郎连夜让人去兄弟家问侄女婿有没有捎信回来说胡话
因时辰晚了,裴少尹主持的京兆府这二年又严了些,回信的人没来得及回来。第二天一早,蔡侍郎上早朝前什么消息都还没接到。他也没放
蔡侍郎回到家里,弟弟家也带了信来,说是并没有讲什么。
蔡侍郎还不放心,亲自往弟弟家去了一趟,仔细询问尚培基家书都说了什么。尚培基给妻子写的信没有这么直白,然而字里行间仍然将福禄县的事情当做一种蛮夷猎奇来讲,透着点儿新奇不屑与要治理好福禄县、将之变成标杆的决心。
“刺史能
蔡娘子十分担心丈夫,问堂伯“他怎么了”
“没什么,年轻人有些志气是好事。不过也要写信告诉他,让他要沉住气。”蔡侍郎说。
蔡娘子也看不出这信里有什么不对来,以为堂伯只是关心自家人,笑道“是。”
蔡侍郎回家就写了封长信,告诫侄女婿不要妄下结论,你不过是一个生手,不要对上司指手划脚,这样对你不好。口无遮拦没关系,对上司口无遮拦就犯忌讳。总之,做官你闲得
只等明天
怀着这样的心,蔡侍郎并不慌张,第二天照样上朝。
站完了班,蔡侍郎要回部里,却被钟宜叫住了“我仿佛记得你家招了一个姓尚的女婿”
蔡侍郎忙管这位比自己只大了五岁的丞相叫了一声“世叔。”钟宜是皇帝登基前的旧人,与蔡侍郎的父亲算是早年同僚,蔡侍郎就他做这个世叔。
听钟宜说一个“尚”字,蔡侍郎心想,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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