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还有自己卖的”
是了,此时可以人口买卖,父母卖掉子女还真不算是个事儿。自己就处理了,也用不着劳烦育婴堂。
祝缨道“还有这样的说法我看这儿怎么阴盛阳衰的女孩子特别多”
张六又说“男孩有残疾的会扔到这儿。要是没毛病的,就是黄花闺女养汉子,养下孩子不能留的谁没事儿扔儿子呢能送过来的多少有点儿毛病,要么是残疾,要么是来历上不太好说或者是家道中落。把孩子往这儿送的,爹娘都算有心了。女孩子就不一样了,养大还要陪副妆奁,亏本。”
祝缨又问了一些诸如以前的孩子去了哪里,是否会被拐卖之类的问题。然后没说什么就走了,张六两口子摸不着头脑,心道,刺史大人到育婴堂就为了问个年景好的时候扔孩子的多不多
育婴堂的孩子们又是一次失望。
出了育婴堂,花姐和江舟都想说话,又都忍住了。真是无事不要进此地。来一次,难过许多天。
走远了一些,祝缨才问小江“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江舟抢答“大人,今天是休沐日。”
祝缨道“唔,那到衙里坐坐吧。”
一行人回到了刺史府,一路到了签押房。
小江的手杖一路笃笃笃,很有节奏地敲着地面。到了室内,她提着手杖,不再点地了。
几人坐下,牛金来上了茶,祝缨开门见山地对小江说“育婴堂你去了几次了觉得怎么样”
大家
祝缨没有兜圈子,道“这里是梧州,育婴堂也该管起来了。”
小江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并不好管的。”
她接着算了笔账。
经营育婴堂是要有成本的,将一个孩子从小养到大,不管上学、只管吃穿也是个不小的数目,偶尔还得看个病,还得算上雇工照顾孩子的工钱。所以能省则省。因此普通的县城并不能每县都有一个育婴堂,梧州的这个生计也比较艰辛。再加上管事的有意无意也要从中揩一点点油水,整体就比较困顿。
大的带小的,扫地洗衣服,烧火抬水。长到七、八岁就能送去当学徒工,或者去当小厮丫头,到十二、三岁,除非能
如果祝缨要管,按什么标准管
这里面还有另一个问题“要是知道大人想管了,恐怕蜂涌而来的人能吃穷梧州。”
小江说得很冷静“人都趋利,原本孩子都养不活,生下来溺死也就溺死了。一旦您这儿的育婴堂管起来了,要是比现
她很少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太多的话,尤其是有花姐
祝缨却听得很认真,自
小江只说的“养”还没有说到“教”,她出来鱼之后怎么安排也得考虑。鱼多了自己就会竞争,就那么仨瓜俩枣,看不出竞争。
祝缨听小江又说了一阵,直到小江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脸上一红,复又闭了嘴。祝缨才说“原来如此,我会再想一想的。”
管还是要管的,不过情况需要调整。
小江已觉自己失言,忙起身告辞了。
她脚步匆匆,手杖敲
她回到了家中,江舟见她有点魂不守舍的,去烧水给她泡茶,回来就看到她
小江回过神,问道“你想你的父母吗”
江舟怔了一下“有时候想。”
“会想找吗”
江舟道“以、以前没想过,现
小江道“是啊,人总是想找到自己的根的。”她又望向了衣架上的官服,打从裁好了衣服,穿上了身,对着镜子一照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想有一个家,想要个孩子。她是官身了,可以好好地养育一个孩子了。
她想要个女孩子。
今天的领养并不太顺利。一是张大娘特别喜欢向她推荐男丁,认为可以为养老之依靠,二是她突然有些担心,自己既然养就会心,又恐一片深情托付,这孩子长大头也不回地找亲生父母去了。又由此想到了自己,多么的艰难都想找到母亲,然后
小江用力甩甩头,患得患失了起来。不期然地想大人养的那个石头就这么放走了,会不会难过呢
祝缨此时心情不错。
育婴堂的事情遇到了一点新情况,但是府里有一个好消息项安的侄儿也
彼时仇文正
苏喆
项安一直很忙,白天
胡师姐先出来了,她依稀记得这小孩儿的脸,笑道“原来是大郎来了。”
小男孩一揖“师叔好。”
胡师姐道“你住哪儿呀”
项安道“我预备
胡师姐道“大人刚好回来了,你再早来一阵儿都要多等呢。来吧。”
他们到了书房,里面只有祝缨。
小男孩有点紧张,项安很大方地道“大人,这就是我侄儿。大郎,快,拜见大人。”
小男孩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年轻俊俏的官员,青色袍子,头
祝缨对他招了招手,小男孩看了项安一眼,项安点了点头,小男孩走了上前。祝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大人,我叫项渔,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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